一样,是饵食一般的消耗品。当它顺着吊杆垂挂在头顶的时,追逐到头破血流也不觉得辛苦。可是回头一看,杆子的另一端就粘自己背上。
一旦发现曾经的目标是自欺欺人,即使够到了饵食也味同嚼蜡。
李然往家走的时候,段辰奕开始给他打电话,李然想接,又怕接了两人磨磨唧唧没完没了,想了半天还是挂断了。
十二月的北方又干又冷,肆虐的寒风疯狂汲取着人皮肤的每一滴水分,李然不想又让张玲玉担心,紧了紧衣服加快脚步。
快走到地铁站时,他看到路边有几个穿着附近初中校服的小混混,正扯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往地上推。李然本来没想管,他多瞥了一眼,瞥到那个“男孩子”身上的小碎花衬衫。
“死妈的玩意,拿那小眼睛斜谁呢?”其中一人把祁心一把推倒在地上。
李然很清楚,越是年龄小的霸凌,越是不计后果,更像是一种单纯情绪的发泄。
祁心在几个初中生中间瘦弱的像是一匹小马驹。她似乎对这种局面习以为常,比起害怕更多的嫌麻烦。她在兜里摸了很久,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红色人民币。
“就这么多了”,她说,“以后我再去要。”
李然有点惊讶,他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