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色白到几乎透明,平日里一丝不苟地衬衣如今凌乱地挂在身上。他手腕上正插着一个输液针,红中带橙的血液正顺着输液管慢慢流进输液袋中。
青年眼神清冷淡漠,眼梢挂着几丝嘲讽,正是玄无极。
沈屹的心猛地一抽。
刚才眼睛被蒙住,他心中所想也只是猜测揣度。
可如今眼睛通明,一眼就能望见玄无极在那里受苦。
自责如潮涌般席卷全身,胸口如钝器击中,生生的抽疼。
祭坛外围站了三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披了一件相同的外搭:
一件带了兜帽的白色斗篷。
他们有的老态龙钟,有的行将朽木,有的青春靓丽,有的婀娜多姿。
这些人全都没有戴帽子,表情虔诚而凝重,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仪式。
可即便若是用帽子将他们牢牢裹住,也掩盖不住他们的罪孽和身份,掩盖不住他们虔诚表情下的贪婪目光。
他们,全是白家人。
这些人一个一个眼神炽热地紧紧盯着玄无极,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将他食之而后快。
在这群人中,还有人引起了沈屹的注意。
那就是站在婀娜多姿的女人身边的一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