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不算特别熟,但是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见到面连句话都不说话。
可这样的逐渐靠近,却让钟絮很不安。
他心里不干净。
不干净到,迟来的青春期夜晚,梦里都是眼前这道穿着红裙的身影。
他醒后甚至不敢直视苏羚木的眼睛。
而从那一刻起,他也再没有立场,说自己“钢铁直”了。
不该这样的,苏羚木是他的恩人,他不该也不能对自己的恩人起这样乱七八糟的心思。
可是……
苏羚木实在太美好了。
就像是一团火焰,照亮了他所有的阴暗。
但同时,也在用力地灼烧他的心。
钟絮手指蜷缩,他忽然不敢再继续帮苏羚木换衣服,眼前的那片白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直到门外传来一些小动静,钟絮才从这个状态中唤醒。
他听见杨羽凡把林典送进屋,又扶着方教授上楼,木制楼梯被踩响的动静逐渐飘远。
钟絮呼了口气。
他紧紧精神,不再多想,继续帮苏羚木换衣服。
结果刚把人扶起来,苏羚木就皱着眉,低声说了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