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蹲在地上,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他在抖,仿佛那只麻雀不是撞在了窗户上,而是撞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和陈景焕第一次见到易澄在笼子里的姿势一模一样,充满了戒备。
“易澄。”陈景焕叫了他的名字,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而男孩则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那样,抓在陈景焕的衣襟上,他的手攥得很紧,把服帖的布料攥得像块腌咸菜。
陈景焕抱着他没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几分钟后,易澄的情绪稳定了些,一条细白的胳膊,软软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别……别送我走。”
这回是完整的句子,因为喉咙紧涩而拖着的尾音,听在陈景焕的耳朵里,莫名有了点别的意味。他不动声色将双腿岔开的角度放大了些,很满意易澄的反应。他当然不会送他走,相反,他要他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如果是自愿的就更好了,省事。
医生坐在桌子对面,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来这里的病人很多,私立医院,有钱人的数量更是不在少数。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见得多了,早就不再会为此大惊小怪。
医生移开视线,抓紧时间向电脑里录入病症。
见男孩没有异样,他才开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