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惊雷,重重敲打在他的耳膜上,他蓦地睁开眼睛,哆哆嗦嗦打开了床头灯。大床的另一侧空荡得可怕,他无比希望陈景焕此时此刻能在他身边。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要陈景焕。
    他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另一侧的枕头里,用力呼吸,试图寻找陈景焕存在过的气息。然而,床上并没能留下多重的味道,他翻身下了床,走到一边去,有些犹豫地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陈景焕的衣服一向太多,尤其是外套,几乎可以每天不重样,能够被经常穿的,似乎只有贴身的衣服,这种衣服确实不用更换太多。易澄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伸手拽住了陈景焕一件白色的衬衫。
    他将衬衫双手捧起,放到鼻子前面,合上眼睛闻着陈景焕在上面留下来的味道,这是他身上常年留下来的一种花香,不算浓郁,却让人觉得莫名非常缱绻,若即若离,像是贴身跳起的探戈。
    易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颤抖着将这件衬衫穿在了身上。
    只是借一晚上,没什么关系。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一粒一粒将扣子扣好。现在他的身上除了陈景焕的一件衬衫什么都没有,男人的衬衫对于他来说过于宽大,穿在身上就像是一件睡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