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被他自己直接推翻。
怎么可能呢?
像陈景焕这么优秀的人,理应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位置,那么能够有资格同他并肩而立的,如何算下来也不是自己——一个生了病的、又一事无成的人。他的一切都是陈景焕给的,但是反过来,他能给陈景焕什么呢?
无力感从心底腾起,易澄为自己这一段日子来的独自苦恼感到可笑。
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落在了他的头顶,陈景焕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蓬松的头发,然后他听到了男人一声柔和的笑:“就为这个?”
易澄目光灼灼看着他,在心底描摹着男人的轮廓,他缓缓点了点头。
“哪里不会?”
陈景焕示意他起身,自己坐到了钢琴前。
易澄知道陈景焕也会弹琴,可是碍于平时的工作,他很少能听到陈景焕弹琴。有几次听到楼下传来的轻柔的琴音,也只是在睡梦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易澄就会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悄悄把层叠着的窗帘拉开。
陈景焕偏爱悲伤亘长的曲目,易澄偏爱毫无杂质落在脸上的月光。
于是他也从未兴起过去找陈景焕看他弹琴的想法,只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等待困意再次席卷过脑神经,他会谨慎地将窗帘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