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去和一个大部分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去沟通,就算他是个艺术家……那又如何?
易澄自己不是艺术家,他没法去了解陈景焕异于常人的思维。
他想,假若陈景焕今天软禁的是个跟他一样的艺术疯子,说不准他们两个还能在相互折磨中体会到人生的升华——但他不行,这对于他来说就是纯粹的痛苦。曾经他的整个世界就是围着陈景焕一个人打转,而现在他看开了,想怎么样活着的前提就是“活着”,而和陈景焕在一起他早晚憋死。
没人比他更能明白挣扎生存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陈景焕,你这么做只是在逼我。”刚被折磨过喉咙,易澄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带着哭腔,“我可以找到各种办法离开你,你关不住我。”
“你大可以试试看。”
“死也不过是一抹脖子的事。”
易澄说完这一句就躺在了床上,翻身背对着窗户,一言不发。
他可以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从他的后颈一直向下滑到尾椎骨,他睁着眼睛,一下一下在心里数着数,他在赌陈景焕会妥协,他一定会。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就在第二天,之前停掉的课程就又莫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