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摘。”
男人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强势的意味。
易澄停了手,讪讪将手放回身体旁侧。他的视力一直不好,光线越暗,他就越看不清东西,墨镜虽然能保护眼睛,可是会让他即使在离陈景焕很近的距离,也看不太清他的脸。
这样想着,心里面就觉得有点失落。
陈景焕用余光默默将易澄的表情收入眼底,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牵住了易澄的手:“走吧。”
直到走上大路的时候,易澄还有些发懵,被陈景焕牵住的手仿佛是握住了一团火,温度顺着手指的神经末梢一直流进血液里,将他一颗心烧得怦怦跳。陈景焕太少牵他的手了,那男人总喜欢抓在他的手腕上,却很少和他有情人之间的牵手动作。
并非是不喜欢被抓着手腕,只是那时候易澄会隐约觉得,陈景焕抓他就像是在抓着自己的宠物,而不是爱人。
男孩半垂着头,目光透过昏暗的镜片,看着陈景焕手腕上那根细细的编绳,藏在价格不菲的手表链下面,不仔细看很难看到。可是,就是这样一条什么都没有的普通编绳,陈景焕却从收下的一刻就没在摘下来过。
踏着积雪,脚踝上那个脚环越发沉重——他也未曾摘下来过。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