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更加激动,让护士去通知了警察。
穆朝阳缩在床头,抬起一只手指着暮迟,“让他走,让他出去。”
“好好好。”医生一边安抚他,一边对暮迟道:“暮先生,他现在情绪很激动,麻烦您先出去一下。”
暮迟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几个月来,他受的伤、吃的痛都远不如他这一句话来的重。他甚至觉得自己太累出现幻听了,“你让我走?”
“暮先生,他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不宜再受刺激,您还是先出去吧。”医生劝道。
暮迟对上他愤怒悲伤恐惧的眼神,眼睛一酸,视线开始模糊了。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砰”的一声甩上了门。门关上的一刹那,眼底挡着泪水的阀门崩裂了。
他倚着墙坐到了地上,胳膊环着膝盖,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把头埋进了臂窝。明明心痛委屈的要命,偏偏还不敢嚎啕大哭,只能忍着缩在臂弯里小声呜咽。
顾柏赶到医院,看见病房外蹲着的暮迟,脚步顿了一秒,而后进了病房里。
他出来的时候,暮迟依然坐在地上,只是换了姿势。单腿屈膝,手搭着膝盖,低头垂眸。
顾柏在他身边蹲下,“你得跟我回警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