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给你那把呢?”
“啧,我哪儿知道。”陈莜的茶终于勉强可以入口,“这回还行吧,半年多没管你要钥匙了。”
姚暑雨冷哼一声,无情揭穿:“那是因为你半年多都没来,没有发现钥匙丢了。”
“赶紧洗你的头去,”陈莜狠狠瞪姚暑雨一眼,开始赶人,然后毫不见外地支使起了苏祁寒,“小祁寒,给妈妈……”
姚暑雨不遑多让,一眼瞪回去:“不能矜持点?”
陈莜临时转了口:“……妈啊……阿姨,给阿姨找把备用钥匙来。”
苏祁寒眨巴了一下眼睛,压下眼里的热气,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个陌生而温暖的称呼。
他和陈莜姑且算是刚认识的“陌生人”。
任哪一个陌生人突然在自己面前自称“你妈”,情节较轻的惹人不悦,情节严重的俗称讨打。
但他和陈莜又不能真的算是“陌生人”。
陈莜是他“最亲密的人的最亲密的人”。
这一句说了一半被迫刹住车的“妈妈”,就带上了一种长辈待晚辈独有的亲昵和疼爱。
苏祁寒迄今为止的人生,从未有机会对人说出过这个词。
意料之外的,他没有过多的不适应,只单单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