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苍白，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开，眼睛里的神采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都要以为贝明娜真的和她表现出来的一样风轻云淡。
“对不起，在你难过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李俊生没有理会贝明娜的话，径直的说。一直温和的嗓音里满是自责和疼惜。
贝明娜揉了揉发酸的鼻头，扯了扯嘴角，笑着对李俊生说，“没关系，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也没能陪着你，你要怪罪我吗？”
“这不一样。”李俊生看着贝明娜强颜欢笑的模样，认真的说。
“一样，”贝明娜的眼神执拗而悲伤，“一样都过去了。”
“我们都会好好的，哥哥。”贝明娜努力挣着发涨的双眼，没有了水的眼睛里空洞而茫然，像极了一只折翼后迷路的天使。认真的话语像是在安慰李俊生，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李俊生看着没有了往日神采的贝明娜，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再回不去了。曾经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贝明娜终究还是变了，变得有了属于自己的故事，和永生不想再提起的伤心回忆。
可是啊，真的都过去了吗。李俊生看着贝明娜前所未有憔悴的容颜，他想，不，还没有，在贝明娜的心里深深埋藏着的东西，足以让眼前这个仿佛一碰即碎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