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用下巴点了点边上的牌子,上面拽了几句英文,裴燃看不懂,“多了就真别回家。”
    “你们老板还挺……”裴燃卡了一会儿壳,他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挺保守的。”
    调酒师冲他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冰水以后,走到台子的另一边。
    裴燃听着酒吧里的歌手烟着嗓子唱,低下头用手撑着额头。
    两杯龙舌兰日出,一杯加挂机车,一杯今夜不回家。再加上九点那会儿跟几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混作一团玩骰子喝的半箱百威,其实是有点多了。
    裴燃敲了两下桌子,示意调酒师自己要去一下卫生间。
    得到了一个确定留位的手势后,裴燃连手机也没拿,腿一踩就下了椅。
    这是城南西路酒吧一条街的尾巴,也是头。叫“三流”。进出都要身份证登记,不像那些未成年人都能去玩儿两把的不入流的小酒吧。
    裴燃十七岁高三毕业的时候就被这里拒过。现在想来就能来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凭着记忆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这个点儿人正多。
    裴燃长得就很惹眼,帅得张狂,三十来岁的人戴个耳钉剃个短寸一点儿也不突兀,反倒显得很有种特别的味道。
    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