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数归有数,他要真是那么听劝的人,也不会高三毕业就扎进平模这个深坑里,到今天都没爬出来。
    “什么周二。”裴燃分了点视线给陆缺,“在我这儿,他就是周老板,最大。”
    陆缺也就名字缺心眼,身上的心眼多得恨不得逼死密恐患者。
    闻言他也算有了底,知道了裴燃是个什么态度,举起面前的马天尼冲裴燃一敬:“成,燃哥你喜欢就行。”
    边上陶安冷不丁来了一句:“这是我点的。”
    陆缺皱了皱眉头:“自家兄弟,何必你我分得那么清。”
    邵衡在边上笑得不行,隔着陆缺对裴燃说:“你这下是捅了鸡窝了。”
    裴燃看着周野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侧过头冲邵衡笑:“那你叫一个我听听。”
    喝完了一箱半的百威,寄存了半箱,裴燃付了钱往外走。
    他们这伙人的规矩,谁聚的,谁请。
    裴燃把醉得不行的陆缺和尤其清醒的陶安塞进出租车里,说了句再见就让师傅赶紧送醉鬼回家。
    邵衡刚刚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裴燃现在是一个人。
    天气很冷,雪下了一层。
    裴燃不急着回家,反正回家了也没事做。
    他走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