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的眼神像压抑本性的捕猎者,裴燃不觉得这是种赞誉,但他也不反驳。
    因为甚至没有一根手指的支撑,所以没有选择喜怒哀乐的资本。
    “行。”裴燃说,“知道了,你劝阿姨早点回去,那儿太吵,对阿姨心脏不是很好。”
    “我也是这么觉着。”陆缺笑着说,“我妈还非说刚一小帅哥是在跟她抛媚眼。”
    又闲聊了几句,裴燃挂了电话。
    彭炎会沾这种事他是真的没想到。
    裴燃跟彭炎其实挺久没见,除却之前被截胡的时候远远打了个照面,上一次见的时候彭炎还二十二,刚入圈。
    小男生在圈里新人里算年纪挺大,各方面不占优势,暗里受欺负,明面没资源。
    那会儿彭炎在边上当背景板的时候看自己的那个眼神,裴燃还记得。
    他那时是真心想站在镜头前,活在平面上的。
    裴燃把手机接进客厅的数据线,站起来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顺手把衣服往衣框里扔。
    他跟洗衣店约好,一个星期拿一次衣服。
    洗完澡换了套头卫衣,裴燃坐下打开电视。时间已经挺晚了,但他没什么睡意,就觉得整个人都懒。
    电视放着当背景音,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