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疏远近分得明明白白,燃哥在这点儿上从来不含糊。
    周野跟人点了点头,跟着坐在裴燃边上的沙发上。应驰搬了个凳子坐电脑边上,拿了笔在板子上乱画。
    裴燃仔细研究了一下电脑屏幕上的玩意儿,大概是一只长得有点儿抱歉的考拉。
    “猴子,我画了快三小时。”应驰扭过头跟裴燃说,“我觉得还挺像,它在树上爬。”
    “是。”裴燃又看了一眼那只考拉,说得挺真情实感,“挺像的,艺术家。”
    在文身的是个男人,看着年纪挺大了,得有五十岁打底。
    一般文身的都是年轻人,他这个年纪的人基本对文身的印象普遍不太好,说得难听点儿,就是有偏见。
    文完了以后,男人站在镜子前边儿看,裴燃往那边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看手机。
    文的是简笔人像。
    家人或者别的什么重要的人。前段时间这种人像很火,来文的人挺多,但现在流行过了,来洗的人也多。
    文身其实是一件挺需要下定决心的事儿,文了盖,盖了洗,那都是玩儿。
    但真要把一些什么人或者事儿通过文身写在身体里和皮肤上,又有点儿沉重得厉害。
    男人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