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把杂志放了,喝了口刚刚烧好的水,水里什么也没加,喝下去也挺舒服。
小时候让多喝水是不会听的,长大了没人劝着反而会自己烧水喝。
挺矛盾的,好像只有长到了一定年纪,才会去做那些父母喊了千万遍也不肯做的事。
把水杯放在床头,关了灯躺下。一开始是一片黑,时间长了就能看清天花板的模样。
裴燃闭了眼睛,日行一例似的想了想周老板。
今天周老板的嘴唇很凉,额头却有点儿烫。也可能是心理作用,裴燃觉得周野看他的眼神里带着股劲儿,特好看,喜欢得说不清。
总之挺要命。
想完了周老板又有点儿头昏,裴燃侧了个身觉得困,睡过去之前还在想那个没来得及文的文身。
这事儿其实也不复杂,裴燃也早过了要文身来证明感情的年纪。只是周野同样不是幼稚冲动的人,他起了这个想法,背后的一些事儿就有点重达了千金。
裴燃不喜欢感情里有东西模糊着说不清。
第二天醒来,陆缺的信息发了快二十来条,裴燃几乎是听着声儿醒过来的,昨天晚上手机忘记掐静音。
裴燃看了会儿信息,直接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