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卫生间那扇狭小的窗户能看到对面的居民楼,薛邵瞻盯着那格子里的灯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法拥有一个正常的、温馨的家了。
    颜希照常吃了晚饭,饭桌上少了一个人他稍微有些不习惯,所以胃口不怎么好,吃了一半就放下了餐具。
    外面在下雨,今天不能出去跑步了,颜希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去健身房做运动,平时运动时间都在半个小时以上,但是他今天有些累,二十分钟就停了下来。
    雨还在下,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有些吵。
    颜希有些心烦,出了健身房去浴室泡了个澡,雨停的时候他从浴缸里站起来,穿上浴袍,拿吹风机开最小档吹头发。
    治疗起效果之后他就去理发店把头发又剪短了,现在吹着并不费事,但是举着吹风机的胳膊很快就酸了起来,平时薛邵瞻只要没事都会包揽这项工作。
    我可能有些过于依赖他了,颜希想。
    他换了只手把头发吹干,见时间还没到平时睡觉的点,又漫无目的地拉了会儿小提琴,然后准点去吃药,吃完药就躺上床等药效带他入眠。
    薛邵瞻好不容易才睡着,没睡多久又觉得浑身燥热,而且很渴。
    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