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顺畅行驶着,抄了近路穿过窄窄的巷子,四周的景象渐渐不再荒芜,开始变得有烟火气息。
黄昏要到了。
付靳看着他和崔少言和车映在居民楼围墙上的影子,忽然有片刻恍惚,随后听见崔少言大声喊:“坡!”
这近路抄得妙,巷子拐出来就是条挺陡的下坡路。
“哇。”付靳感慨,车已经开始往下溜。
“哇你妈呢!”崔少言吓得大叫,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付靳的脖子!
虽然已经临时减速,两人还是不可控制地横冲直下,这感觉于崔少言而言无疑就像过山车似的,他站得高,离心感吓得他腿都软了。
付靳甫一下坡就开始咳嗽,腾出一手将崔少言手臂扒开:“快松开,勒死我了。”
崔少言这才松开:“你挑点儿不那么刺激的路走不行吗。”
岛上几乎全是这种坡路,一个人走还好,带了一个人还真挺要命的。
付靳后半段为了防止崔少言再吓得跳起来像个树袋熊似的把他勒死,努力挑了比较平整的路回去。
平整的路基本都是远路,从威哥的破楼回到中医诊所,付靳花了平时三倍的时间,停下来天都快黑了。
“行了行了。”崔少言生无可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