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去没事儿。”崔少言在他挂电话以后说,“我不想在这儿待了,鹅也走了。”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付靳看着他。
“……”崔少言懵了,刚才他俩确实在混乱中瞎跑了好一段路,“那你呢,认路吗。”
“大概。”付靳说,“但我不能确保,能不走冤路就不走。”
“行吧。”崔少言只能妥协了。
日头逐渐西沉,楼顶上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付靳站着,崔少言蹲在地上打斗地主。
还未赢第一把,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崔少言正想挂断,来电显示上那个“爸”字却让他停了动作。
手机就这么持续震动着,崔少言慢慢地打着牌,一局牌里崔涌泉给他拨了好几次电话。
他就跟赌气似的,没挂也没接,任由它响,再等着对方自己放弃。
虽然每回如果对方放弃,他都会有那么点儿…沮丧。
崔涌泉这回没有,电话一直打到崔少言赢了豆,终于接起电话。
他没出声,结果对方也沉默了好半晌,才问:“儿子?”
崔少言听见这句“儿子”就给整懵了,而后笑道:“您今天怎么想起要当爹了。”
崔涌泉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