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付靳叹口气。
两人慢慢从楼梯上下去,天黑以后村里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付靳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崔少言往前走,本来人生地不熟他不该这么做,但崔少言说想去亮点儿的地方。
面对可能刚悄悄哭过的小少爷,付靳想尽可能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脚疼就跟我说。”付靳说。
“说了你能怎么办,你也没带药吧。”崔少言看他口袋里估计掏不出糖以外的东西了。
付靳看了他会儿,说:“疼就我背你。”
崔少言懵了懵,说:“那不行,你一中年人,我上去能直接把你腰压断。”
“你试试呗。”付靳平静道。
两人总算走到了有些微照明的区域,崔少言脚是真有点点儿疼了,便挑了十分明亮的路灯底下休息。
挺有安全感的,而且目测周围没黄狗没大鹅,崔少言很满意。
“付靳。”崔少言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你觉得我怎样?”
“难搞。”付靳诚恳回答。
“哎你就不能随意夸几句?”崔少言隐约想起上回喝醉,付靳可不是这么回答他的。
果然就他妈是敷衍他的,付靳这人表面挺温润,感觉内里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