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就建在山边,背后紧连着火化场。
    馆内人来人往的,面上什么情态的都有,高高的烟囱顶上不断冒着黑烟。
    崔少言自然没跟着进去,就站在路边上等,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
    老教授今早还好好的,到将近中午喝了点儿粥,结果说走就走了。
    挺突然的,但先前病情本就危急,要离开也是随时的事。
    付靳过来的路上表现得还挺平静的,但崔少言去拉他手,他的手又冰得厉害。
    崔少言不清楚自己现在站了多久,整颗心都是低落而忐忑的。
    时间过得很慢,但他又实在没心思看手机。
    付靳并非家属,进去见一面道别也就出来了。
    崔少言远远看见他走出来,穿白衬衫□□色领带,今天太阳很大,黑色西裤像和地上的影子连成了一体。
    一起出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看模样像是付靳的同学,几个人眼角都红红的。
    崔少言走上前去,小心地确认了付靳神态如常。
    “回去吧,让你不用跟来的。”付靳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
    几个同学都看过来,眼睛哭肿了的女生拍了一把付靳的背。
    大家都有工作生活的琐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