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样说,冯总的眼睛都湿润了;他脸皮厚归厚,表面上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你越难走进他的内心。
    “呼……”他长长吐了口气,忍着哽咽说:“陈总,你和苏总已经对我够好了,我冯远征能搭上你们这条船,已经打心眼儿里知足了;听我的,别去招惹宋二爷,他不好对付!”
    “老冯,你现在是谁的人?在谁的公司上班?”我静静地抽着烟问。
    “当然是在你和苏总的公司。”老冯认真回道。
    “那有人欺负我的厂,欺负我兄弟,我就要忍着?你什么都不用劝,是男人的话,就跟我一起,会会这个宋二爷!忍让换不来和解,我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听我说完,老冯用力一咬牙,死死捏着拳头说:“宋二爷看上去实力雄厚,其无非就是他掌控着羊毛市场而已;而市场里的份额,他也只垄断了细羊毛品种,因为细羊毛在乳城,是最赚钱的!”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他问:“他的货是从哪儿进的?进货价又是多少?”
    老冯无比认真道:“全国各地的货源市场都有,进货价在23元每公斤左右。”
    掐掉手里的烟,我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又问:“他每月的出货量,大概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