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死,也要拉我下去陪他似的。
    母亲起身,哭着掰他的手,老混蛋都这样了,母亲竟然还特别怕他,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倒是陈发站起来,一巴掌揍开他胳膊说:“就是养条狗,也知道个对错!陈默给你医药费,让你住院,让你活了这么长时间;我就不明白了,你特娘的,就不能低一次头吗?”
    老混蛋从来都不怕我,但他特别怕陈发;一看陈发盯着他、教训他,他就赶紧闭上了眼,在那里装死。
    那个时候,我真的想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愿在这个家里停留;本来就乌烟瘴气,现在又躺了个活死人,这个家,就跟个鬼屋似的,气氛压抑的厉害。
    只是家里的亲戚都在,无论从前怎么样,但我毕竟是他的儿子;真要是一走了之,这些亲戚将来,会戳着我脊梁骨骂。
    后来我拽过一个小板凳,就坐在那里抽烟;不走也好,看着这个恶魔,从我面前死去,未尝不是件痛快事!
    陈发就站在我旁边,有些扭捏地说:“家里的钱,全给爸看病了,所以办丧事……”
    我抽着烟,冷冷一笑:“你不是说,这家跟我,早已经恩断义绝了吗?”
    “我会还你!但现在,请你帮忙,把他的丧事给发了,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