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欣对着电话,又跟她父亲争执了半天;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他们村里的地皮,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别说是小欣,就连我也解决不了;毕竟白纸黑字的契约已经签下,找不到当初逃跑的村领导,你就是说再多也是白费。
    但最终还是小欣妥协了,因为她父亲挺不讲道理的;小欣一跟父亲讲法律、讲规则,父亲就跟她扯养育之恩、扯村里曾经对她的帮助,还骂小欣是个白眼儿狼,自己混好了,就把自己的家人给忘了,说她翅膀硬了、女大不中留,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供她读书什么的。
    这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道德绑架,甚至比我的父母哥哥还不要脸!陈发当初再坏,也没有等我发达以后,厚着脸皮管我要钱、求我办事;父亲再邪恶,也没说把我赚到的钱,全拢到家里,自己去享受。
    深深吸了口烟,看着眼眸低垂的小欣,我抬手拍了拍她肩膀说:“你的童年,肯定也是灰暗的吧?在家里不受重视?爸妈不偏爱你对吗?”
    听我这样问,饶是一向冰冷无情的小欣,瞬间也捂住嘴巴,眼红地落了泪;她哽咽地坐到长椅上,小手用力握成拳说:“我在家里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
    明白了,别的地方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