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吃了块糕点说:“你家那亲戚的化工厂也不好干吧?”
“何止不好干啊,估计是要黄;而且现在政策这么严,卖都卖不出去,早晚得砸在自己手里。”我弹着烟灰无奈道。
“是啊,干实业就是这样,完全看政策;政策要是好,我们还能赚个养家糊口的钱;可政策风向要是一变,空守着一个大厂子,连哭都找不到地方。你们家摊上的事,我也感同身受啊!”他故意苦着脸,跟我套近乎说。
我继续抽着烟,跟他扯了半天,他才渐入正题说:“陈助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交您这个朋友。”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三万块钱,摞得整整齐齐推到了我面前。
我赶紧推辞道:“郑总,您这是干什么?我可真有点看不懂了!”
他摆手一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陈助理一点茶水钱,算是我这个朋友,尽一尽地主之谊。”
“郑总,您还是先说事儿吧,不然这钱我可不敢要!”我故作防备地看着他道。
“陈助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您可一定要救救我这条老命啊!政策的事情我也打听了,上头根本就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那个化工厂早晚得垮,现在留着也是天天赔钱,还不如趁早申请破产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