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渺睁开眼睛的时候,满鼻子消毒水的味道。
    有一两秒她的脑袋有些空白,手刚刚一动,不自觉的嘶的一声。
    很轻微的声音在安静的连根细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病房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男人伫立在窗前,听到这声,转过了身:“醒了?”
    童渺扭头望去,看到了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那里,英俊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冷峭,她看着他一会,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吊瓶,还有扎在她手上的针,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走马观花的闪过,她因为虚弱而少了血色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直接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还好吗?”
    淡淡又说不出冷嘲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童渺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沙哑的嗓音干涩道:“现在几点了?”
    男人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一点。”
    童渺似也没有意外,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男人起身给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清冽又熟悉的男人气息袭来的时候,童渺有一时间的恍惚,男人很快又坐了回去。
    “医生说24小时内不能进食。”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