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认出来,因为画面中的男人过于消瘦,无法与回忆中那个毫不费力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映象重合。
他回过神来,是因为画面外被处理过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季少”。
季肖白赤.裸着上半身,他整个人都是背对着镜头的。他低着头,单手撑在地上跪坐起来,看情况似乎是他刚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但又执拗地撑起了身子。
而他的另一只手,正颤抖着捂住嘴掩盖低低的咳嗽声。
赵栩心都揪了。
这时,镜头故意移动,向他展示周围的环境。
房间很阴森,灯光昏黄,阴暗的地下室里处处都是飞溅的血污。一面墙壁上垂着两条锁链,森森地发着冷光。
看到这些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这正是当年带给他噩梦的那件地下室。说话的人,则无疑是科莫多。
熟悉的恐惧如电流一般窜过全身四肢百骸,但,镜头又移动了。
一只脚缓缓抬起,狠狠地拦腰踢向身形摇晃的季肖白。季肖白整个人重重地砸向墙壁,脏污的墙壁上又多了一抹血迹。
镜头继续推进,终于看清了季肖白的正面。
他闷哼一声,靠在墙上气若游丝,尖锐的痛楚从由无数种疼痛组成的麻木里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