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在他身上,镀上金光,他是那头在尼罗河边孤独流浪的大象。
这画面多漂亮,谁不想去救赎他?然而黑暗的过往像深潭,多少真心的年轻人前仆后继往下跳也未必填得满。谁也救不了他,反而是那些离它而去的伤痕累累的象一个个都患上应激,这交易多不划算。
最有可能性的故事,是他和苏容纠缠下去,两人互相浸染,苏容变成了阴郁的裴隐,而他总算变得温和一点,好相处一点,然后便宜了后来人。
这故事每天都在寻常男女朋友间上演,不过因为这次的主角双方都是罕见的Rita看得上的人,所以也就显得特别可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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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苏容的病更重了,鼻子完全堵住了,整个人像溺水的鱼,蜷在被子里用嘴呼吸。想起来喝水,感觉头有千斤重,晕乎乎地往下栽。
他以为进来的是裴隐。
等到意识到裴隐不会这样沉默的时候,他转过脸来,看见了黎商。
他不像来探病,像来动物园参观动物,保持着一个不会被传染的距离,抱着手站在那里,投影的画面时明时暗,光影在他鼻梁上掠过,他的脸天生适合冷漠表情,仿佛他生来就该与任何人都无关。
“我找到给秦雨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