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所以惩罚般咬着他的唇,揪着他发根逼着他抬起头来回应自己。
“你究竟要什么!”他恶狠狠地问苏容:“你说这么多,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爱我。苏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里说道:我要你像我爱你那样,卑微地、绝望地、不讲道理地爱我。我不是被挑选的商品,也不是满足你欲/望的工具,我要你像爱一个人那样爱我。我要你像我一样,每天起床的时候想到自己是在一栋有着上千人的大楼中,而这世上有着千万栋这样的大楼,有着亿万个人。自己竟然能鬼使神差爱上这亿万人中的一个,从此世界上的人分成两类,一边是他,一边是芸芸众生,仿佛他是带着光的月亮,在群星的夜空中闪耀。这世上竟有这样奇妙的事!我要你像我一样,想到这件事就觉得不可思议。你几乎在一瞬间就相信了命运,并且每一刻都担忧着失去他。
然而苏容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知道黎商听不懂,这些话对他来说像另一门语言那样玄奥。他没有被无条件地爱过,成年后才忽然得到这世界全部的善意,告诉他这些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为难他。像是让饿得瘦骨嶙峋的非洲儿童想象有样东西叫满汉全席,未免太过残忍。
多可笑,全世界当黎商是混蛋,自己却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