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定就掀桌而去,但坐在这里的是黎商的经纪人,一个工作了的成年人,用裴隐骂徒弟的话,叫“社畜”,是没有拂袖而去的资格的。
他问黎商:“你要怎样才开心?”
“妹妹对我笑我就开心。”他说。
是应该揪住他衣领给他两耳光的,但也许是累极了,苏容只觉得抬不起手。他这两天咖啡喝太多,常觉得一阵阵地心悸,仿佛心脏要跳出胸腔来。而黎商穿着昂贵的奢侈品衬衫,领带一丝不苟,悠闲对着自己笑,仿佛自己是他正餐后的甜点,闲来无事的一个小调剂,能随时像宠物一样逗一逗的东西。自己的辛苦工作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乏味的表演,他在乎的只是自己如何能取悦他。
如果自己这时候在他面前休克过去,他会怎样呢?还是这样欠揍地笑着,还是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苏容在这瞬间无师自通地明白了那些通过自残伤害自己的人的逻辑,因为已经毫无办法,像关在笼中的兔子,任人宰割,只有通过最决绝的方法来找回一点掌控力,割得鲜血淋漓然后给他看,这样你开心了没有?
当然他不会真去自残,他是Vi最疼爱的小徒弟,手指蹭伤一点皮都能被整个九楼围观,人人争先摸着他的头拖长了鼻音逗他,说“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