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毛,又笑:“有点耳熟。”
苏容也没指望真能蒙混过去,索性坦陈道:“我师兄比我厉害不止一个档次,当个化妆师绰绰有余。”
黎商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越是这时候,他越不看苏容,预算一般是当场打印出来,不用文件夹,只用别针别着,方便随时添减,他顺手把那一页拆出来,对着灯光看,像小孩子拿到顺手玩具,兴致勃勃地研究。
不怪Rita给他准备那么多人设,不敢暴露一点本性。哪怕是喜欢他了他这么多年,苏容仍然每天至少有十次痛揍他的冲动。
“这是公事。”苏容试图跟他辩解:“跟我们之间的事没关系,我师兄确实是很好的化妆师,如果不是他现在就需要一份工作……”
“你的意思是,他被萧肃赶出来了,你要收留他,让他拿我们工作室当跳板,对吧?”
他不是那个无意戳穿皇帝新衣的孩子,那孩子没有恶意。如果一定要讲个童话,他应该是那个坐在王座上,逼着母亲依次放弃自己的孩子,直到她选出最后一个,然后忽然大发慈悲放他们一起回家的暴君。他对人的情感是嘲弄和恶意的,故意戳破所有伪装,然后说一句“我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