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智商高,会的语言至少三四门,懂电影,知道形而上的追求,有着和一个人相爱的所有能力,但他只会嘲弄这一切,破坏这一切,除了那艘注定要远航的船,他不想要任何东西。
到这时候,他仍然嘲讽苏容:“你觉得这样说我就会吃醋?”
苏容以前年纪小,见识浅薄,总以为生气就是暴怒,是青筋暴起,是歇斯底里。遇到黎商,短短几年学会许多东西,其中一项是人在极度愤怒的原来是没多少情绪的,甚至有点疲倦,像烈火一瞬间烧尽了,全都只剩下了灰。
“是啊,”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黎商:“我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吃醋,我的爱情是驯狗学校学的,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驯服你,我连迟迟不跟你上床都是为了吊着你让你爱上我,多恶心啊,你上次不就是想说这个吗?我都替你说了吧,我不配被人喜欢,不配有人为我写歌,写了我也不准听,只配围着你打转,是这样吗?黎商。”
他没有要哭,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有,连神情也十分平静,还带着点疲惫,这争吵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激烈对峙都来得平静,他甚至全程不攻击黎商,句句说他自己。他像是认了输的拳击手,被拆散的玩具,拼也拼不起来。
黎商没意识到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