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不原谅黎商,因为小麦在这里,每时每刻,解释着黎商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辛苦筑起的防御,一句话就溃不成军,他是丢盔弃甲的士兵,待宰的鱼肉,这场拳击赛没有尽头,下不了手的拳手,一定会死在擂台上。
“师兄,你当时怎么下决心结束这一切的?”苏容轻声问道。
林飒回来之后,苏容从来没问过这问题,但就像那个电话,只要他问,林飒就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很平常的一天,那天我起来,在厨房吃早餐,我记得很清楚,是个大晴天,厨房的地板上全是阳光,吃着吃着,我忽然觉得,我想走了,然后就离开了,萧肃那时候刚好在外面宣传,我们没有见面,也没有吵架,就是觉得应该走了。所以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有一张卡和一个手机。”
“是觉得忍不下去了吗?”
“不是,”林飒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个更合适的说法:“其实更像是某种求生意志,就像你想在浴缸里淹死自己,但到最后总会忍不住浮出水面那样。应该是触发了心里更深处的某种自保机制吧。”
“你觉得我也会有这种自保机制吗?”
林飒显然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他沉默了许久,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