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只管笑。
其实苏容也知道黎商最近起了变化,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这样,满身是破绽,喜欢这种东西一直像光,或者像日夜生长的柔软藤蔓,就算闭上嘴,也会从眼睛里露出来。就算刚吵过一场,终归是不能冷酷到底。
这次甚至连主动说话也是黎商,拍完第二天的戏,他忽然给苏容打来电话,那个点他和苏容都在房间,实在看不出用电话而不是亲自见面的必要。
但苏容接起电话就知道,是因为这些话没法当面说出来。
他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苏容仍然竭力冷漠。
“我不是介意你的过去,我不是这样双重标准的人。”他的声音冷静而克制:“只是因为我心里清楚,你和我不同,你和一个人上床,一定是因为很喜欢他。”
他说:“我只是无法接受,你曾经像喜欢我一样喜欢过别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愤怒得不行。但这愤怒不是你的责任,我会自己解决。”
他说完这话就挂掉电话,没有给苏容回答的空间。
当时是深夜十一点,月光落在窗户前,苏容挂掉电话躺在一片黑暗中,据说今年的春天很早,江南的暖冬,空气中几乎要给人春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