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这样果断地拒绝他,因为这拒绝来自于从来没对他说过不的人,所以引起的愤怒才分外强烈,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直接抓起桌上摆着的花瓶,直接砸到了一边的墙上,昂贵花瓶碎了一地,应季的铁筷子切花散得到处都是。
挺好,他的所有情绪最终都诉诸于破坏欲,反正摔得起。
“其实你很清楚,就算我听了,也没什么,我对小麦都从没有过丝毫轻视,何况是你。”苏容在他身后,平静地道。
当初在飞机上,黎商因为这个而羡慕小麦,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纯粹的爱,并不因为他经历过任何事,就改变对他的看法。就算小麦是被虐待过的孩子,他也一样值得所有的宠爱,并不需要比别人更应该懂事和珍惜,他一样有做坏孩子的资格。今天这场冲突,从来不是因为苏容有没有好好解释,只因为黎商根本不信他能做到。
其实不管他在那学校发生过什么,是好人或坏人,英雄或反派,是被校园暴力孤立过,还是傻傻地喜欢过不值得的人,被玩弄于掌心,苏容也不会轻视他丝毫。
这种信任,无法通过解释和乞求得来,没有就是没有。
就像现在,听了这句话,黎商也并没有相信他,他只是忽然拎住苏容衣领,把他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