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好像只要他把苏容带回家,洗了澡,处理过他的伤心,让他睡一觉,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苏容又轻声道:“黎商知道,所以他打了Adam一顿。”
    是啊,他知道,但他不告诉我。
    聪明如黎商,怎么会无缘无故打Adam一顿呢?他一定是看到了端倪,他知道自己信Adam,但他不愿意说原因,他要自己证明自己更信他。如果不证明,他就不说。让自己去碰。
    于是终于碰上了,那□□裸的恶意,积压二十多年的恨,像重重撞上一堵墙,酒杯碎了一地,玻璃扎出的伤口,其实是很痛的。
    但痛又怎么样呢?黎商就是想让自己痛的。现在你知道你师兄不可信了吧?还不快来给我道歉,苏容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声音这样说。从他拒绝告诉自己原因的那一刻,他就在等着这一天,他并不怕自己被Adam伤害,被捅刀或者摔在玻璃里,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在乎,他是黎商。
    他总归要赢。
    “你是怎么释怀的,”林飒听见苏容这样轻声问自己,他像小时候问不懂的东西一样叫自己:“师兄。”
    他没说释怀什么,但林飒知道是什么。因为他的眼泪也滚烫地落下来了。
    你是怎么释怀,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