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
与侯志远不同,对于侯云州的控诉,方萍是认的,抛开礼貌和体面不谈,他们二人确实对儿子疏于照料,事情演化到今天的地步,双方都需要对矛盾的激化负一部分责任。
至于应对的办法,方萍想的是如何弥补,而侯志远想的却是如何掩饰。
毕竟,脸面大过天,侯志远潜意识里认为,一个父亲如果承认了错误,那么他的高大形象就荡然无存了。
第二天,侯云州在屋里刷题,忽然传来几声轻柔的叩门响。
“小州,是妈妈。”
侯云州起身去拉开了门,只见方萍端着盘水果站在门外,一看到侯云州便露出有点心疼的神色。
“学习呢?给你切了盘水果,补充点维生素。”
“谢谢妈。”侯云州接过盘子放在桌上,顺手就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看着儿子鼓动的腮帮,方萍欣慰的松了口气,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她揉了揉侯云州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
“小州,别怪你爸爸。”
咀嚼的小仓鼠停顿了一秒,方萍继续道:“看你学习这么辛苦,妈妈也帮不上,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们说,最后这一年,爸爸和妈妈肯定要以你为主,你就安心学习,其他的交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