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收拾东西的林酌手一顿,没有说话。
    林建业很少送他东西,更别说是专门回家来带礼物。
    今天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根本不知道林建业要干什么。
    他余光瞥到了旁边桌上喝盛的半瓶红酒,烟灰缸里摁了十几个烟头。
    “昨天专门推了下午的会,想着来找找我家小酌。”林建业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点沧桑,语速很慢:“可你不在,我也舍不得走,在你家沙发上睡了一晚。”
    林酌以前极力得想要跟自己父亲撇清关系,他没有想到真正听到林建业说出“你家”两个字的时候,自己心头还是会一凉。
    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他问自己。
    自己一直想要自由,想要一片清净之地,现在这样不就是吗?
    “小酌。”林建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侧着头看他:“我知道我亏欠了你很多,但你也要给一个机会让爸爸弥补,不是吗?”
    “我老了,这辈子也不打算再结婚生子,鑫鑫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大可不必操心。”他顿了顿,说:“但你呢?小酌,你终究是我的孩子,你我密不可分,是永远没有办法撇清的。”
    “你错了。”林酌站起来,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在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