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本该躺在床上等着被温柔吻醒的睡美人不在。
旁边面便朝床的阳台,门又大敞着,跟随屿昨天下午回来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用床被衣服绞绑成的粗壮“绳子”,还落了半截挂在栏杆上延伸到了屋里。
随屿生生被气笑了,他弯腰拾起那绳子,到底还是怪他大意,昨天没记起销毁这“好帮手”,被楚晏成功二次利用。
楚晏像是被锁在阁楼里绞尽脑汁逃跑的长发公主,只可惜他没有长发。
随屿就着他弯腰动作将自身后垂到身前的墨发拨后去,怎么也还没弄明白,他又哪里做了什么,竟成了把楚晏吓得要背着他逃离的巫婆。
二楼离地面不高,随屿从阳台往下看去,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忍不住思索,等下要不要让人将主卧搬至三楼去。
汤从被楚晏拍门声惊动时,将将清醒。
“晏,晏哥…”他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揉搓着睡炸的鸡窝头发,半睁着眼给楚晏开门。
乍已入夏的暑天,楚晏竟套了件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包裹住脖颈,脸上也是遮得严实,口罩墨镜,还低扣了顶鸭舌帽。
汤从眼前晃了晃,待看清楚晏的装束,瞳孔一下就瞪大,“晏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