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解析一套物理题还难。
    明明是交了个兄弟,怎么比养了个儿子还要费心?
    可能确实酒喝多了,又跟人动了手加速血液流动,再吹一吹冷风,喻礼感觉自己的神志稍微有点迷糊,被祁湛不知不觉送回家都没感觉,倒头就睡,也没听见后半夜的争执声。
    祁湛说到做到,为了防止喻礼自己跑路,他每节课下课都给人发一条短信,一定要确保他还在图书馆。
    等到晚上,他帮着搬了几个箱子,跟着喻礼一通乱钻之后,看着面前的老房子,沉默了。
    跟普通的四合院不同,这就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小房子,门上挂了锁,目测不超过十平米,倒更像是古时候那些放东西的储物间,本来可能连窗的都没有,被强行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缺口,勉强装了两扇玻璃窗。
    “东西给我,你就别进去了,还有点脏。”喻礼开了门,就来接祁湛手里的东西。
    可能是第一印象过于深刻,清冷干净的小孩哪怕被人堵着,看起来也是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他怎么都不想让他身染尘埃。
    祁湛抿了抿唇,还是跟了进去,目光扫过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墙角一张破旧的木头桌子,和一把颤巍巍看起来快要散架的椅子,逐渐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