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宁凡看得很清楚,但看到未必等于做到。
不是想静心就能静心的,干扰太大了,宁凡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做到一点,但两百五十条法则的混乱,还需要他进行镇压,心怎么能静下来?
“我将无我,不负所托……”宁凡忽然响起这句话,如果真的做到了无我,那么根又在哪里呢?他忽然觉得这句话很矛盾,完全不可能呀。
然而他下意识地,顺着这句话放开自己,不再去刻意压制那两百五十条法则的力量,他很快惊喜地发现,它们并没有彻底混乱,反而在按照惯性自行约束。
在他彻底将心放下后,和自己,和体力的神力,以及那两百五十道法则保持了距离,反而产生了一种类似距离美的东西,而这种东西看似非常脆弱,却神奇而有效地约束了所有的一切。
至少他体内的所有一切,在心的笼罩之下,开始形成了一种制衡,当他保持一种旁观者的眼光,静静注视,非但没有失去控制感,反而掌控感更清晰。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的身体和神力,以及那两百五十道法则,就好像叛逆期的孩子,越是去压制它们,它们越是抗拒排斥得厉害,反而和他们保持距离,用一种温和而客观的态度,反倒让他们变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