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根针落进了大海，在汹涌的波涛中被迅速淹没，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大概是也觉察到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女人睁开眼睛之后，还没有开始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牛牛。”拼命的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床上华发早生的女人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眼眶通红的两个儿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们了，你是哥哥，我就把你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教他，让他也早点儿和你一样可靠。”
年长一些的男人忍不住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抓着女人的手不停的点头。
“你爸走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要是他回来了，你们别怪他。”
刚开始，李路遥还能分神听一些他们三人之间的对话。
就像是所有弥留之际的长辈，想要把自己心中的遗憾和嘱托传递给下一代一样，这个女人说了很多很多，李路遥在旁边听着，心里突然生出了无限的羡慕。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渴望着有一个人也能像这个女人一样，他的耳边念叨着，把所有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该怎么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