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害怕,不安。
    眼泪从她睫毛上滚落,顺着她凝脂如玉的脸颊往下滑。
    薄谦沉心口那个位置又闷又堵,“那你可考虑过自己?”
    好半晌,他冷冷地问。
    昨晚看见她在自己眼前昏倒,他真的是生气。
    一次次的警告她,她都不听。
    他昨夜坐在她床前,想了许多种等她醒来收拾她的方法,可刚才在厨房看见她的来电显示,他的第一反应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醒了。
    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了。
    景年眨了眨眼,有新的泪水滑落脸颊。
    她没有抬手擦,只是轻轻地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的,虽然每次会昏睡几个小时,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你不是给我找了医生吗?比起你死了,我要守一辈子的寡,我肯定选择前者啊。”
    说到最后,她又一脸的理直气壮。
    可是她脸上的泪水都没干。
    薄谦沉看着她的模样,听着她说的话,他心里一时间百味杂陈。
    明明还生气,却发不出来。
    “愚蠢。”
    他上前,从餐桌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先把泪擦干,哭得丑死了。”
    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