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虽然也心疼他外公的思女心切。
可想到他小姨人已经不在了,薄谦沉对凌家又毫无感情,甚至都可能没想过要认亲。
再加老爷子的老思想和固执,他哪里还敢把薄谦沉就是他表哥的消息告诉凌厚。
若是到时老爷子再逼迫薄谦沉娶方育丞的女儿,以弥补当年的亏欠,那他老大那个暴脾气不灭了他。
想想都害怕。
挂了电话,冷枭犹豫着要不要给景年发条信息。
想到她周末去了g市,又和薄谦沉在一起,这深更半夜的,两人不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自己要是打扰到了她,同样没好果子吃。
于是很叹了口气,心疼了自己两秒,决定明天一早再告诉景年。
景年半夜又醒了过来。
和薄谦沉同床共枕后,她已经极少做梦了。
可凌晨三点,她却从梦中惊醒,腾地坐了起来。
身旁,男人的声音紧随而至,除了透着关心听不出睡意的暗哑,“又做噩梦了?”
话音落,他开了一盏小灯。
柔暖的灯光下,景年脸色苍白,额头沁着细汗,素日清亮狡黠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迷茫忧伤,刺得薄谦沉心下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