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啪嗒啪嗒。
    突然迸射的血液沾红了叶臻的小爪子,随后还嫌不够似的拼命地往桌上掉,叶臻手忙脚乱把刀片扔到一边,把试管从试管架里取出来,放在下面接着,然而,因为伤口割得不好的原因,血液根本没有呈直线,而是歪歪扭扭地分成了三股一起滴落,试管口就这么点大,充其量能接住两股,剩下的一股全部落到了桌上。
    叶臻没办法,只能一手扶着耳朵,一手伸出去接住最后一股血流,白白的小爪子很快就被染得通红,不止如此,试管的外侧也粘上了血渍,对比整洁的实验室,这一小块地方宛如案发现场一样,到处都是血印子。
    说真的,这一次浪费的血液至少能够颜以轩再接两次的量。
    看血液没过了刻度,叶臻强忍着粘腻的触感,努力地拧上试管的盖子,确保血样没问题了以后,这才拿起一边的棉花球捏住了耳朵上的伤口。
    方才太过紧张,大脑一片空白,现在冷静了下来,意识渐渐回笼,叶臻突然觉得伤口好疼。
    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真意义上的疼。
    连那种每次都会出现的痒都被漫过的疼。
    明明颜以轩弄的时候一点都不疼,为什么他自己弄的时候就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