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封。
    ——和他有着杀身之仇的祁封。
    叶臻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用力之大,以至于让手机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祁封,祁封。
    叶臻几乎要咬着牙才能克制住自己对这个名字的恨意,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起那把尖刀有多么锋利,水流多么湍急多么寒冷,祁封的大手死死掐住他的后颈,毫不留情地带走他最后的生机。
    死亡,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以至于叶臻分不出任何的心神去考虑所谓的不知者无罪,祁封不知道那只兔子就是他又怎么样,他动手时的恶意货真价实,所以现在,他的恨意同样真真切切。
    手机不断震动着,就在这通电话即将自动挂断之前,叶臻狠狠按下了接通键。
    “喂,你怎么回事,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我给你发消息了看没看见?”
    对面上来就是问责,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常人早已入眠。
    叶臻深吸一口气。
    七年了,那只死在实验室的兔子对于祁封而言,大概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过场,就算他开口问了,对方恐怕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现在并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