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
顾云听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毫不设防,有问必答,却又像是挤牙膏似的,问一句才答一句,未问及的便绝不多言。
叶临潇自诩通透,一时间却也猜不透她的态度。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铺满月光的长街上,两人脚步都很轻,四下静谧,只有隔着一条街有打更人的若有似无的说话声。
“你要赌庄的账簿做什么?”
叶临潇沉默了片刻,轻声问。
“是府里的私事,”她笑了一下,“王爷应该没兴趣听。”
“我可以陪你去取账簿,不过作为交易,你我今日所说的这些话,不可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不知为何,叶临潇总莫名其妙地觉得,就算没有这个所谓的交易,这人大概也不会说出去。但质子私自离京毕竟不是小事,虽说就算不慎走漏了风声他也有办法瞒天过海,但他不是顾云听,没必要的麻烦,总是越少越好。
他心里这般想着,却忘了自己并没有说过,若是顾云听违背了约定,会有什么下场。
“可以啊,”顾云听满不在乎地点头应下,“不过既然是交易,那么我就不与你客气了。王爷轻功卓绝,想‘借’一本账簿应当不是难事?我的武功粗浅得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