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听抓了鸣雁寨的人,这事惊动了陛下,他们顺藤摸瓜查到外祖也不足为奇。”青年正背对着顾云听的视线,全然未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探。
    从衣着上看,里面正是顾秦与顾川言父子。只是那顾川言身形挺拔,与平日在人前所展现的颓唐模样大相径庭。
    他们都不像是最近才得知府里与裴江上的关系,所以顾川言在观梅宴上是在隐瞒。
    顾云听一时也无法断定他们的目的。
    这长平伯府里的浑水,似乎远比她想象得更深。
    “近来献贵妃那边异动频频,四皇子又与月轻搭在了一条船上,殿下想必不会轻易罢休。”
    “父亲,你说殿下为何要送云听骨里红?”顾川言的语气有些发沉,“赴宴之人都知道那株骨里红对他意义非凡,他却亲自剪了一枝送来。况且往年不管送了谁不同的梅枝,不到赴宴之时都不会有外人发觉,可今年竟在开宴前就闹得人尽皆知,少不得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的确可疑,不过为父今日派人暗中查访却一无所获,这消息最初就是从市井流传出来的,想要追根溯源,如大海捞针,全无希望,只能推测这些传言并非太子府所为。”
    如果太子所为是为了向顾云听示好,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