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顾云听咄咄逼人的态度太强势,顾老太太被唬住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昨晚的事,确实是顾月轻太意气用事了,当着帝后和那么多命妇的面,竟也敢为了争一个胜负而胡言乱语,这一点老太太自己也觉得生气,可是她一看见月儿那可怜狼狈的模样,就不忍心再苛责她了。
    月儿的身世太可怜了,自幼丧母,原本还有一个亲弟弟可以相互扶持,却也活生生地被这些小人给作践没了!
    老太太一想起那夭折的小少爷,对顾云听就气不打一出来,先前那点对长平伯府的愧疚也顿时烟消云散,怒道:“长辈们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没规矩的东西,就只知道陷害自家人!”
    谁在大呼小叫?
    又是谁养出来的好孙女在陷害自家人?
    顾云听气得笑了,反而不像方才那样意难平了。
    不敬长又如何?为老不尊之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尊重?她偏心她自己宠的孙女,顾云听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这老太太能一味溺爱,让顾月轻任意妄为吧?
    顾云听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绕到桌案后面,扯着铁链,将那被封住了口舌的钧匀老人拖了出来。
    “道长?!”顾老夫人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