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听只是这么问着,并没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阿雅正思忖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顾云听就已经轻而易举地绕开了她,进试场中去了。
要答诗的人都已经陆续落座,将整片席位占得满满当当,而宫人还在不断地往试场中抬矮桌和笔墨纸砚,显然还有不少犹豫不决的人想要加入。
顾云听随意挑了一张无人的矮桌,坐下后盯着空白的宣纸,百无聊赖地转起了还未曾蘸到墨水的狼毫笔。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高台上的内侍官宣了这一次的主题,是鹤。
历来文人喜鹤清高不染尘俗,吟咏之句多如牛毛数之不尽。顾云听记性还算不错,只略一思忖,便提起笔默写起来,笔锋在宣纸上游走,没有片刻停顿,字迹一如既往,似刀削斧凿,劲瘦也不失风骨。
饶是写鹤的诗句再多,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全都记下的,有些是没念到过那些诗,根本不知道,又有些则是一时昏了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如许多人提笔忘字一般,并不是见识短,只是短时间内说不出个准确的东西来。
顾云听写完第五张宣纸的时候,试场中已经只剩下了她与顾月轻两人。
众人都窃窃私语,也有好事之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她们争